母和同性的父母已经有了一种排除儿童在外的关系。这样男孩将认同父亲,女孩将认同母亲,这种认同是弗洛伊德所说的超我的形成基础,随后这些认同会转向非家庭成员的社会关系中去。道德、禁令、标准、价值,这些由外在客体所带来的规定,将被内化,并在内部以超我的形式针对自我有效的起着作用。伴随着内化的过程是精神自主性的获得。这样,那些为自身思想、情感、行为提供规范化的外在客体原则上已不在是必需的了。自我约束取代了外在约束。超我通过内疚感以显著的情感方式表现出来。
在前面的案例中(2),P女士有一种退行愿望的哀伤,拉着我的手不放。这种情况最终改变了我对她的形象,在梦中我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面孔,因为我是一个不能提供帮助的客体。在最后的一个小时里,她能顺利分离,并感觉我是友好的,可以提供帮助。P女士会思考她的自我和超我的关系,这样她体验到她的分析师和超我有益和保护性的一面,哀伤可以使她获得自主,因为她可以承受起外在客体的丧失。自主的超我是一个我们可以重新找到很多文化因素的模型,它使得自身可以在任何时间和任何地点自主的决定,什么是好的,什么是坏的,什么对了,什么错了。
伟大的哲学家康德(1784)对此用精彩的语句描述到:启蒙运动就是人类脱离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,不成熟状态就是不经别人的引导,就对运用自己的理智无能为力。当其原因不在于缺乏理智,而在于不经别人的引导就缺乏勇气与决心去加以运用时,那么这种不成熟状态就是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了。Sapereaude!要有勇气运用你自己的理智!这就是启蒙运动的口号。
自主是一种理想状态,在现实中只会超过或低于这种状态。西格蒙德·弗洛伊德(1930a)发现很多人在儿童阶段只是惧怕外在的权威,在成年后也并没有指向内心自主性的超我,而且终生在潜意识里保持与父母和社会权威的联系。这些社会权威规定他们做或不做什么。康德认为这是懒惰和胆怯的根源,但多数人终生愿意处在不成熟的状态,他们情愿被人主导。当然,这种状态看起来是很安逸的。按精神分析的观点,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:超我自主性的发展伴随着焦虑,自主意味着和客体的分离,成人状态和独立状态面临的困难使很多人感到害怕,所以他们愿意在别人划定的范围内活动,并且让自己处在儿童与父母关系的状态下。
和P女士不一样,S先生很显然对和我的分离有一种持续性的焦虑。因为分离和即将到来的手术无法避免,他对此无法进行哀悼。于是我就变成了一个坏客体, 上一页 [1] [2] [3] [4] [5] [6] [7] [8] 下一页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