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的群体。
“我当时想,绝对不能让他去研究精神病院或者医院里的同性恋。”万延海将刘华清带到半地下的同志酒吧“柠檬树”,让他参加同性恋的大小聚会,将那些正常生活的同性恋者介绍给他,刘华清则对他们进行了心理测量。
他是第一位来到他们中间的精神医学家,这些同性恋者希望向他证明,自己不是心理障碍的患者。
测量的结果证实了这一点,“他们都是和异性恋一样的正常人。”刘华清将研究结论提交给了标准制定工作组,为换得那句“不一定异常”起到了重要作用。
2000年,工作组的部分精神医学家参加了美国精神病学会的年会。在这次年会上,美国反同性恋的宗教团体联系了著名精神病学家Robert Spitzer教授,发布了关于同性恋矫正有效的报告。中国精神病学家和他们举行了座谈。
这对标准产生的影响,即是保留了一个尾巴,将“自我不和谐的同性恋”作为性指向障碍。工作组对此的解释是,考虑到一些同性恋个体并不认同自己的身份,出现的焦虑和苦恼,“自我不和谐的同性恋”成为可以进行治疗的疾病单位。
但最关键的是,“对于自我不和谐的同性恋”,需要治疗的,到底是“自我不和谐”,例如焦虑和苦闷,还是同性恋本身,表述依然模糊。
其中原因,是工作组内,就同性恋是否是一种疾病,发生了明显的分歧,一派主张删掉,一派主张保留,最后只好相互妥协。
2012年,Robert Spitzer教授公开向同性恋群体道歉,承认自己的研究有误,他无法证明矫正有效,反而强调尝试去改变只会带来失望和伤痛。
“八九十年代,中国那一批研究治疗同性恋的专家,也是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。”万延海说,其中有的自身就是同性恋,他们隐藏身份,对治疗投入心力,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。
“肉鸡”
“现在,中国的同性恋治疗就是一个商业活动。”万延海将与吴振对簿公堂的心雨飘香归于这一类。同性恋者阿强则有个形象的比喻——“把我们当作送上门的肉鸡。”
上述这家咨询中心位于重庆市中心的一栋商住两用楼内。价格表挂在客厅的墙上,对于性取向矫正,需要5个阶段30次治疗,每一阶段6500元,一次付清可以打折,优惠价30000元,是所有项目中最贵的。
姜开成50岁上下,是中心的创办者和主任咨询师,似乎也是唯一的咨询师。按照网站上的说法,光是2011、2012年,经由他矫正成功的例子就达到20例。
他宣称自己的“矫正成功率可以超过50%”,并将方法总结为催眠厌恶矫正。在网站的介绍里,这种方法指在深度催眠中,由治疗师发出指令,让他(她)想象和同性发生亲